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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3章回老宅





  听了二叔的话,我以为是触了什么我不知道的禁忌,结果二叔告诉我,让我对四爷这个人留个心眼。

  我有些茫然,问他怎么会这么说,二叔则是反问起了我:“四爷为什么要去白爷的祖坟?”

  我想都没想脱口而出:“他想见识一下《撼龙经》。”

  二叔又问:“《撼龙经》跟其他风水书有什么不同?”

  这点二叔把我问愣了,因为我没有看过其他的风水书怎么会知道两者的区别?

  二叔背着双手看向了远处,眼神像是看到了什么,他说:“天下间的风水书大同小异,都涉及有地势、面相和符咒,包括《撼龙经》也是,但《撼龙经》跟其他风水书不同的地方有两点,这两点也是它成为风水绝学的原因。”

  “第一点就是它的符咒,它没有其它风水书的符咒种类多,但各个威力惊人,只要本事够强,符成之后配上咒语,便能发挥出超乎想象的效果。”

  “《撼龙经》内的符跟其他风水书上的符画法也不同,是反着来的,所以即便是当着其他风水师的面画出来,他们也学不会,至于那咒,默念出来的,他们就更窥探不了了。”

  “不过这一点并不是最重要的,最重要的是那连我都不知道的第二点,这个原因也只有我爹和大哥知道,当初他们没有告诉我,所以第二点已经石沉大海了。”

  我点了点头,没有说话,但心里却是默默地记住了二叔的话。

  二叔接着说:“关于符咒特殊的事,有资历的风水师都知道,既然他知道从你的身上偷学不了,又为什么要去白爷的祖坟?那种见识见识《撼龙经》的鬼话也只能骗骗你,稍微深思一下,便知道他动机不纯!”

  “动机不纯?”我惊讶的张开了嘴,然后赶忙说:“可是光凭这一点也太片面了吧?”

  二叔微微点了点头,说:“没错,光凭这一点我确实不会怀疑他,真正让我怀疑他的还是他让人拿火烧坟包。”

  “火能克木是不假,但火也能毁尸灭迹,更能克制你的五行之法,火攻金你不会不知道吧?”

  火克金我很清楚,不过我也没出什么事啊。二叔的眼神移到了我的身上,盯住了我的眼睛,说:“他不让你用金克木,就是怕你伤了他,让他当着众人的面暴露,所以他叫人用火烧,这样既能抵消你的法术,也能趁大火弥漫的时候不留痕迹的撤掉自己的布置,让人察觉不出是他做的。”

  “你以为他是来帮你的,其实他是来帮他自己的,不然你的五行之法过后,他又要半个月处于重伤的状态,也就是说对付东家的人和对付白爷的人,都是那四爷。”

  二叔说完之后,我是久久没有反应过来,脑海中更是回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四爷时的场景。

  那个时候他说他现在帮不了林娇,却没有说原因,而且他穿着军大衣,把全身都裹得严严实实,哪有人大夏天这么穿,目的不就是为了遮住脖子上的伤口?

  回想起这些,我锁着眉头问二叔:“那四爷对付他们干什么?总有目的吧?”

  “这个只有亲自问他了,不过以上确实是我的猜想,验证还需要看看他的脖子,如果那脖子上有疤痕,基本上就可以确定了。”

  我记住了二叔的话,然后跟他打了一声招呼后,我就骑着二八杠火急火燎的朝乡下赶去了。

  其实我这么急切不止是因为二狗跟我说的事,还有就是当初离开时我爹交代的话,他给我留了东西,让我接第一单生意时回家里一趟。

  那样东西一定很重要,不管是对我爹来说还是对我来说,我都得过去把它拿回来。

  也不知道蹬了多久脚蹬子,我累的是满头大汗,终于赶到了我们村的村口,而二狗骑着125刚到。

  看我累的不行他招了招手,说:“这么有钱也舍不得换个加油的,活该你累的跟牛一样,上车。”

  我也没有墨迹,扔下二八杠就上了二狗的125。

  本来二狗一个人的体重就够吃力了,在加上我,让125的排气管都刮地了。

  但二狗像是没有发现似的,带着火星子飞奔。

  我们是一路火花加闪电,从村头风光到了村尾,要不是村民们都睡了,就这场景绝对有人要笑岔气了。

  等到了我家的门口,二狗的车还没停稳,我就跳了下来,这叫二狗喊起了我:“你着什么急,肉烂了在锅里,你家要是真出了啥宝贝,那也是你的,别人可不敢拿去。”

  听见这话,我无语道:“你小子是电视剧瞅多了吧,别出大事我就谢天谢地了,还宝贝。”

  说完,我也不管他了,提高了警惕走到了大门前。

  这两扇大门已经旧的不行了,虽然是从里面反锁的,但根本经受不住任何的力道,所以我轻轻一推,它们就嘎吱一声倒在了里面。

  “乖乖……你爹真死了?这门都这么破了?”二狗感慨了起来。

  我听着不入耳就让他闭嘴了,然后小心翼翼的摸了进去。

  此时外面乌漆麻黑的,这里面更是黑的离谱,要不是这是我家,我还真没法凭着记忆摸到蜡烛。

  二狗拿出了打火机,帮我点着了,而我赶紧用火光扫了一圈。

  这堂屋内所有的东西都是我临走时摆放的样子,灰尘已经铺了好几层,甚至有些地方还结了蜘蛛网,看上去很久没有人打扫了。

  二狗指了指西屋,那是我爹住的地方,如果他是死在了屋里,那么尸体也应该化的差不多了。

  我的眼泪落了下来,口中情不自禁的说:“儿子不孝啊,爹,当初你为什么不让我帮你料理后事?”

  见我哭了,二狗拍了拍我的肩膀,安慰起了我:“也不一定,兴许你爹还没死,这年头奇迹多了去了,俺大爷得的还是肝癌,那多难治,医生都说了最多半年,可他硬生生又活了二十多年,把俺大伯都熬走了。”

  二狗这家伙最在行的就是破坏气氛,不管是啥气氛,只要他一开口,那准能把你带偏,所以我擦干了眼泪,走到了西屋的门前,推开了那半倒不倒的木门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