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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节(1 / 2)





  任家家主立刻亲自去写诉状。

  再说回季成运,季成运从城外回来,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弄了个一清二楚。秦婉是他的心头肉,就算是和季成遥搅在了一起,就算是对他不理不睬,踢得他去了半条命,那也是秦婉。

  此刻他恨的是秦姝,这个毒妇,夺了秦婉的太子妃之位不说,还想要害死秦婉?他心头恨意难消。双标狗的世界,一般人没有办法懂。暴君就是暴君,还是偏执的那种。

  心头愤恨不息,季成运提起剑去了秦府。秦贺永没想到都已经月上柳梢头了,太子殿下驾临,刚刚要接驾,太子看向秦贺永:“秦相这件事情,事前不知吗?”

  秦贺永退后一步:“老臣确然一无所知。实在是拙荆之错。”

  季成运勾起嘴,冷笑一声,往内院而去,秦贺永连忙跟在身后。

  第19章

  秦姝此刻双眼哭得通红,没想到没有除掉秦婉那个贱人,还害了自家娘亲,娘亲成了世人的笑柄,以后她就是成了太子妃,这件事情也会被人时不时地拿出来谈笑,她还拿什么脸来见人?

  刚刚把娘亲安抚了睡下,此刻她却是在为自己伤心,谁能知道她的伤心处呢?

  已经落下门闩的院门被人砸得震天响,院子里的婆子过去把门打开,太子一张脸如煞神,一脚把开门的婆子踹在地上,婆子当场一口血吐出来,爬都爬不起来。

  眼见着太子提着剑后头跟着两个亲卫,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,谁人敢挡?

  秦姝看见她爹跟着进来,连半句话都不敢说。按理这是女眷地后院,即便是未婚夫妻,也不该这样随便吧?

  可人太子怎么会管这些,大步流星往里冲进来,秦姝心慌意乱,直接走到外头来,往地上一跪,哭得梨花带雨:“殿下!”

  季成运看着地上跪着的秦姝,又是一身丧气的白衣,当初就是这么一身白衣,对着他露出这种表情,让自己下马去抱她上来,原本不过是想要收她做个侧妃,当个玩意儿放在宫里,可从来没有想过要给她太子妃的尊荣。没想到这个女人得到了太子妃之位还不满足,还要去加害秦婉。什么东西?

  说这白衣,秦姝当真冤枉,晚上睡觉的时候,谁还穿得五彩斑斓。可男人心里要是没这个女人,当真是连呼吸都是错的。

  秦姝扑过来抱住季成运的腿:“殿下,杀了我吧?全是我的错,若非是为了我,娘亲也不会出此下策,要去加害大姐姐,千错万错都是姝儿的错,姝儿不该占了大姐姐的位子,不该仰慕殿下的英姿,不该肖想跟殿下在一起……”

  秦姝哭得肝肠寸断,在季成运眼里是难看至极,就知道哭,就知道摆出这么一副家里死了人的样儿,给谁看?知道不该还出来丢人现眼?

  季成运恨不能把眼前的女人一剑结果了。

  后边秦贺永眼见太子眼睛通红,知道事情要不好,他撩起袍服,往地上一跪:“殿下,此事全然是内子之错,与姝儿无关,求殿下饶了姝儿。”

  后头两个亲卫喊了一声:“殿下!”

  总算季成运回过神来,今日若是杀了秦姝,明日朝堂上立马被人攻讦,他这个太子之位保得住,保不住都不知道,以为这个女人是助理,谁想到却是个拖后腿的。

  季成运一脚踹开她:“起来!”

  秦姝跪在地上拿着帕子呜呜哭:“殿下……”

  季成运坐在主位:“教习女官呢?”

  两位教习宫女,立马过来,站在那里瑟瑟发抖。

  季成运提起剑,当着秦姝的面:“她们没有尽到教习之责,该死!”

  一剑穿心,那教习姑姑血溅当场,看向秦姝,又看季成运:“殿下,奴……冤……”

  话都没说完,已经扑在了上,拔出剑,血流如注。

  季成运转头,另外一个姑姑算是反应快的,她拔腿就要往外跑去,季成运把剑往外扔,剑从那姑姑的后背穿到前胸,姑姑还没跑出门槛,缓缓倒下。

  秦姝一个闺阁女子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,下瘫在地上,连哭都不记得了,眼前脑里满是两位姑姑的血,和那姑姑绝望的眼神。

  这个俊美无俦的男人,脸扭曲着,一把扣住她的下巴,手指抚过她泛白的唇,那声音犹如地狱恶鬼:“你会不会懂事些?”

  秦姝早已双唇褪净血色,抖着身子:“是……”

  季成运放开了秦姝,走到门口,从那个宫女身上拔出了那一把剑,剑一拔出,血溅到季成运身上,他浑然不在意的,提着滴着血的剑一路走出去。

  等季成运走了,秦姝屋里那些丫鬟婆子才反应过来,哭出声来,秦贺永到底是男人,在朝堂上见识也多,他镇定下来说:“你先搬出这个院子,今晚跟你娘亲去住一起。”

  婆子丫鬟搀扶着秦姝去了主院,那白氏还在那里恨着丈夫恨着女儿。

  院门被打开,听说姑娘进来了,白氏还以为秦姝是来安慰她的,等浑身冰凉发抖,满脸是泪的秦姝进来,才发现不对劲。

  秦姝屋里的婆子,牙齿打颤地说太子过来的事情,白氏听得跌倒在椅子,想想幸亏秦婉没死,否则岂不是秦姝都要跟着没了?

  夜里的秦贺永哪怕小妾温柔小意,心底烦闷至极,在院里枯坐了一夜。

  秦姝本就之前忧思忧虑,今日见了这般暴戾的景象,夜里昏昏沉沉烧了起来,早上起来脸色愈加苍白憔悴,越发显得仙气飘飘,要随风而去了。

  第二日上朝,从入朝排队开始秦贺永就感觉浑身上下如锋芒在刺,所有人都在笑话他。感觉头上的每一片云彩都是碧油油的绿,让人躲无可躲,避无可避。

  却不料,这只是刚开始,下朝而来,任家家主直奔定安府正堂敲响了府衙的锣鼓,击鼓喊冤。

  忠勇伯状告秦大学士的夫人陷害英国公之女秦婉,这个是个什么事儿?人被陷害的没有来告,你一个害人的家属来告了?全是高官显贵。还好京城府尹也不是吃素的,要不然也压不住满朝皇亲国戚不是?

  卢大人看着这一团乱,又看着任家的家主,也算是明白了,这位是生怕秦大人打击报复,来个先下手为强。告上来了他查是不查呢?

  查,问题来了,这个白氏是怎么跑上人姑娘的床的?基本上不外乎两个人,一个是太子殿下,一个是靖王殿下。太子殿下不会为了自己的前未婚妻去害自己的丈母娘吧?他是为了得到秦大人的支持,才闹出来退婚,另聘了未婚妻,自然不可能是他了。

  这件事情只有靖王殿下了,靖王殿下派人去护着人秦家大小姐,将计就计,把让太子丈母娘那个啥了。

  内宅阴私,皇子夺嫡,这些事情怎么能放在台面上来?任家本来要的就不是什么讨回公道,而是让事情扩大,但凡以后秦贺永任何对付他们家的手段,都能说秦贺永是公报私仇。

  出了这个事情御史台的那些老狗最喜欢乱咬一通,这么一来状纸内容到了御史台。谏官也是分成了站三个皇子的,和每天酱油咸鱼的。三个皇子看到状纸,开始按照自己的立场做文章。